女人的氣息匯在周南荀側頸, 輕淺溫熱,絲絲縷縷地裹著他,力度輕卻動不了。
他輕答:“沒有。”
“我也沒。”徐澄仰頭, 望向那純黑的眼睛, 急切地想在裏麵找到什麽。
有呼之欲出的,在黑暗裏擴大膨脹。
“想不想試試?”徐澄問。
吳儂細語快將周南荀四肢百骸酥碎,他閉上眼睛不敢去看她,抑製著瘋狂鼓動的心跳, 壓著聲喊她名字,“徐澄。”
“嗯。”她聲音顫抖著。
“我一大男人不用哄。”周南荀輕拍一下徐澄肩膀, 慢慢將她推開,“叔叔的話真傷不到我。”
“如果......”徐澄停頓幾秒,“沒有……”她忽地停住不再說,靜了一瞬又啟唇,“算了, 睡吧。”
轉過身,徐澄卻睡不著,望著窗簾透過的微光發呆。
“給你講個故事。”周南荀自顧自地講, “很多年前縣裏出現過一個連環殺手。
有位母親去村裏參加親戚的婚宴,結束後她帶著從親戚家摘的杏和雞蛋騎車往家走, 那個村在山裏, 路程比較遠, 她怕接孩子遲到, 走了小路。
夏天, 草樹茂密, 玉米長得正旺,玉米稈有一人多高, 成片的玉米地像迷宮一樣,她消失在那片玉米地裏。
家人到處找她,沒有音信。
有天村民在河邊發現一袋杏子,和熄滅的炭火,碳灰裏還有沒吃完的烤雞蛋,村民想把那袋杏拿家去,意外瞧見河裏有輛自行車。
他下去打撈自行車又發現女人的鞋,村裏消息傳播得快,見到此景,村民立刻想到有人參加婚禮後失蹤的事,趕忙把發現的情況和村長說了,村長告訴報警。
警方圍繞那條河展開地毯式搜查,警犬在附近山裏發現女人的屍體殘肢,屍體被分成八塊,埋在山裏不同的地方。”
徐澄心中那點不快散了,聚精會神地問:“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