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羨音通過了好友驗證。
看著那一句“你已添加了陳,現在可以開始聊天了”足足發呆了一分鍾。
最後還是陳潯先發來消息。
陳:【中午是我話說得不對,對不起。】
yin:【沒記錯的話,我好像已經說過沒關係了。】
yin:【是食堂傳播介質太差,直接影響到你的聽力了嗎?】
陳:【好,你沒放在心上就好。】
蘇羨音朝空中翻了個白眼。
她隻是說沒關係,並不代表她不介意。
可她哪有什麽資格介意,他不過剛“認識”她,大概會覺得她是一個無禮又傲慢的奇怪女生吧。
她向後靠,整個人躺在**,棕亮的發絲鋪在床麵上,又看了幾眼,徹底死心,劃出微信,鎖上屏。
她躺著也不安穩,扭動著下半身,貼近牆麵了,將雙腿向上伸直靠在牆邊,腿和上半身呈90度角,一邊丟掉手機,一邊摸索著床頭的《傳播學理論》,摸到了,就拿在手上,舉過頭頂,翻看起來。
藍沁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這一幕,蘇羨音的白色睡衣是短款,因為她這動作憑空生出很多褶皺,腹部的衣服下擺微卷,露出她一截纖細白嫩的腰肢。
藍沁踩上台階,流裏流氣地掐了一把蘇羨音的腰,一邊說:“別練雜技了,下來吃三食堂剛出鍋的紅薯餅。”
蘇羨音本來就怕癢,被藍沁一掐,整個人歪向一邊,功力全無了,隻好爬下來。
藍沁:“我總感覺,你跟陳潯之間的氛圍有點不對勁啊?”
蘇羨音的睫毛濃而密,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
在藍沁回來之前,她向高中的好友打聽了陳潯的消息。
她記得自己在收拾行李來川北的前一天晚上,一向對她的決定不予置評的爸爸蘇成橋踱步走到她房間,看著她往行李箱放了一件又一件衣服。
過了很久,才緩緩開口:“川北有什麽好的?跑那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