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消息,哪個男的壓你手了?]◎
贏天揚心想,隔著屏幕你能怎麽著人家,結果轉眼就看見蔣馳期麵不改色地回了句。
[忍不住。]
??
——[別太想姐。]
——[忍不住。]
不是,你倆熟麽?
就互撩上了?
趙自冶也沒搞懂蔣馳期這是什麽騷操作,他跟蔣馳期是高中同學,高中他對女生就表現得不太感冒,平時日常相處沒有半分逾矩。
那時候正是青春期,一幫子同齡少男少女日複一日相處,歪瓜裂棗都能看順眼,更別提蔣馳期這種入學就引起轟動的人物。
陸續有不少對他示好的女生,條件好的條件差的,他都沒動過心思,明裏暗裏拒絕得幾乎冷情。
按道理不應該現在對一個加了一兩天,沒見過麵的女生這麽熱情啊。
跟男寢想破頭都想不通的兩人不同,尤簌邁進自習班前收到的這條消息。
她沒覺得疑惑,反而察覺到了一絲……驚悚。
……挺嚇人的,
上午被語音威脅她都沒有這麽害怕。
尤簌攥著背包上的棉麻帶子,彎圓的眼盯著手機上的回複不出聲,她正醞釀著要怎麽接下句話,領她的老師就推門走了出來。
“小尤來了,怎麽不進去?”
說話的是跟她搭班的補習老師,教曆史的一位很斯文的女教師,姓汪,帶邊框眼鏡,跟她高中時候學得最差的那科老師打扮得如出一轍。
幾乎是生理性的順從,尤簌摁滅屏幕,乖巧地應了句,彎腰馬上鑽進班級。
這是家收費不菲的課外培訓班,平時一些藝術生集訓完會報班來補習文化課。
師資雖優異,但數量不多。所以講課老師人手配了一個自習助教,平時資曆深厚的教師講完課,助教會來接手看自習。
尤簌就是其中一位助教。
這份工作其實不算累,平時班裏不會有太離譜的事情發生,畢竟來的同學多半過了藝術線,隻要文化課不拖後腿,就能爭到一份還算不錯的前程,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