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澤淮還不知道自己夾在裏麵的黑曆史已經被植物看見,仍舊興致勃勃地給白鬱看他少年時期發生的故事以及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物件。
自製的竹節蟲、用陶泥做的筆筒、纏花團扇.......
到最後,他甚至從床邊搬來了一個箱子,裏麵有滿滿一箱子玻璃珠。
“同齡的人,玩彈珠就沒有能玩過我的,這些全都是我贏來的。”
楚澤淮站在一箱子彈珠旁邊,看得出來在努力保持謙虛,但仍舊有一種驕傲之氣。
“很厲害。”
白鬱誇讚了一句。
彈珠這種遊戲,極其考驗注意力、眼力和手中的力度,楚澤淮在這方麵的努力和天賦遠超過其他人,難怪能成為他人口中的少年天才。
說著說著,白鬱的餘光看見一旁的牆上似乎有什麽東西。
那原本是放箱子的角落,楚澤淮將箱子挪走後,被攔住的牆便完整地展現了出來。
那是一個很奇怪的圖案:中間是兩個大大被黑色圓珠筆塗黑的圓圈,周圍一圈正字。
“這是什麽?”
白鬱好奇,他仔細去看,勉強認出了黑圈裏麵模模糊糊的輪廓。
那是兩隻依偎在一起的鴿子。
“啊....這個.....中間的是我爸媽,周圍的正字是我算著爸媽出差回來的日子。”
楚澤淮看著那麵牆,像是想起什麽,小聲道。
十四歲的少年還不能很好地控製自己的表情,想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明顯比之前低落了很多。
“抱歉。”
白鬱把對方的臉扭了回來,後悔自己剛剛為什麽要多嘴。
少年版楚澤淮除了偶爾會表示出身體上的痛楚外,幾乎和正常的男孩子沒什麽區別,他一時間沒有想到林墨說的第二個點。
“沒事的,調查員的工作就是很危險,我知道的。所有覺醒者在覺醒能力的時候,都知道自己極有可能在未來的某一天會死在任務中,我也一樣。他們是很優秀的調查員,以這樣的方式離去,是....是一種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