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露天頂層, 最裏封閉式房間被嚴格把手。
有酒店老板在不需安檢,侍應腰部半彎拉開門,顧意弦跟在江梟肄後麵進去, 直到她的腳後跟跨過線, 侍應才恢複直立狀態。
房間內部華麗的中歐風, 紅地毯兩邊鱗次櫛比地矗立精雕細刻的金像,左邊馬蹄形牌桌牆麵掛住一副巨大的油畫。
江梟肄脫掉外套與手套遞給旁邊的侍應, 朝會客區頷首:“讓各位久等。”
顧意弦一眼看到許久未見的顧檠, 他的身邊不止有顧沭還有一位長相清純氣質若百合的女人。
一口紓解不了的氣卡在喉間不上不下, 她昨日其實有想過與兄長會麵要不要選擇一條合他口味的裙子,可就像花圃裏爭奇鬥豔的花, 或明豔張揚的紅, 或清淡內斂的白, 她認同也欣賞美的多樣性, 心裏卻偏愛濃墨重彩, 永遠會選擇色彩鮮明的那一朵。
旁邊人久久沒動靜,江梟肄略側頭,“萬女士實在沒必要學習鬆鼠用皮毛墊窩過冬,室內很溫暖。”
“......”
死男人害她醞釀的傷感都沒了, 顧意弦莞爾,“江先生, 江風很涼,哺乳動物在寒冷中尋求安全感是很正常的事。”你這冷血動物當然不懂。
“錙銖必較。”他點評道。
她捏拳,臉上笑意擴大, 用他的原話回敬:“您自己說的, 我就這性子,管不了。”
江梟肄挑了下眉。
膽子倒是越來越大, 今天有哥哥在場撐腰就是不一樣。
顧意弦意識到有點曖昧,更別說會客區的目光全聚焦他們,簡直像當眾調情,她清咳,脫掉外套遞給他,“麻煩江先生。”
“怎麽,你的手也不小心磕在花壇。”江梟肄冷冷道,低眼看把他當傭人使喚的女人。一大片細膩的白躍入視野,裙後別有洞天,流暢的脊線起於肩,伏低於曼妙的腰,他喉間的突兀躁動不安,鬼使神差接過她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