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燈金色光華, 賭桌萬元籌碼堆積,真正的紙醉金迷。
莊家牌麵極限二十點,江梟肄想贏隻有一種可能。
他喝完最後半杯威士忌, 隻見修長的指拈起最後一張牌, 輕飄飄甩到桌麵——Blackjack, 二十一點。
顧意弦清亮的瞳孔擴大。
荷官宣布結果,江梟肄開牌前沒有保險, 贏得籌碼1.5倍。
純運氣好太牽強, 算牌能精密至此, 過去十局五輸怎麽可能?
她麵色複雜地看向旁邊的男人,他的輪廓深刻冷峻, 如硬岩般巋然不動。
江梟肄沒什麽表情地瞥來一眼, 左手圍攏全部黑橙籌碼嘩啦啦推至她桌前。
就像深居洞穴的惡龍不知怎麽討好公主, 於是獻出從別處掠奪, 自己珍藏的亮晶晶的黃金珠寶。
咚——
心髒像突然被重物錘擊。
顧意弦慌張低頭望向別處, 目光撲朔聚焦不了定點。
他有病吧,自己對這些籌碼又沒興趣。
“承讓。”江梟肄往後仰靠,口吻謙遜,語調緩慢, “但願明年還能運氣這麽好讓我滿載而歸。”
在場誰不是在商場摸爬滾踩著人上位的人精,此舉無疑不是說——過去的敗局隻是Gallop羽翼未豐, 現在不必再收斂鋒芒,我江梟肄就是狼子野心,All in梭/哈才是我的風格。
所以, 今日的賭局就是拉開戰爭的號角, 從此血雨腥風,所有籌碼將會是囊中之物。
邢興生笑而不語, 仇祺福眼中的嘲謔毫不掩飾。
顧檠神色莫變,不知是為勝點被反超華森的排名落到第三還是別的。
反正他看江梟肄這人不爽到極點,反唇相譏,“江先生今天可真是讓人刮目相看。”
“哪比得上顧先生神通廣大,一手遮天。”江梟肄意有所指。
——你顧檠做了什麽心裏沒點b數?
“我還得多學習學習。”顧檠抿了口茶,“不過像搭起戲台賣螃蟹,洞蕭當笛子這樣有趣的事兒還是太難了。”明裏暗裏點江梟肄買賣不大,裝腔作勢的架勢不小,火藥味很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