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梟肄越走越近, 蹈著焰,浴著火。
他眼裏的冰全融化,淬著滾燙的溫度。
顧意弦的唇微張, 腦袋裏無法再去糾結他為什麽叫小弦並問自己是否滿意, 耳廓升高的溫度從細微的神經末梢灌頂, 又將某種衝動傳至肌肉腺體分泌更多高漲的焰,燃燒在體內撲不滅。
處處引爆, 處處燎原。
她心如火焚。
“那三個人呢?”顧意弦漂亮的眼睛閃爍著某種光彩——那是想要確認某種默契, 碰到同類的興奮。
江梟肄雙手揣口袋, 目光灼灼,一笑置之, “綁著扔暗室裏了。”
滔天罪惡憑什麽要赦免, 那些人就該作繭自縛。
“四哥。”
“嗯?”
無法比擬的爽感讓唇角與眉梢再抑不住的上揚, 顧意弦豔麗五官絕代色, 像勾人魂魄的妖精。
“我很滿意, ”處理方式太對胃口,她笑出聲,由衷地稱讚:“四哥,你真的太棒了。”
江梟肄的喉結滾動幾番, 站到顧意弦身邊看著愈燒愈旺的火勢,輕輕一曬, “看來你喜歡法外狂徒。”
她似乎意識到自己的表情違人設,收斂肉眼能見的愉悅享受,裝作懼怕的模樣, “怎麽會……我一點也不喜歡, 我隻是覺得四哥沒那麽蠢。”
隻有後半句為真。
他沒拆穿,摸出煙盒, “怎麽說。”
火舌從十字架燒到前方木椅,聰明人怎麽會為雜碎把自己賠進去,顧意弦的語調輕蔑又篤定,“幾個雜碎的命在你眼裏可不值錢,犯不著引火燒身,最多小失懲戒。”
“是麽。”
“是,”她再次肯定,伸出手,“我也想要。”
“你不會抽煙。”江梟肄肯定道。他一眼看穿顧意弦上次的假把戲,抽煙不過肺,她純粹為刺激好玩。
“我會。”
嘴硬。
煙盒拋擲摔濺起火星,他掐著煙借燃燒的木椅點火,繼而轉身俯視她,“隻剩一根,給了你我抽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