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混亂不堪, 空氣腥甜像黏糊糊的蜂蜜。
皮膚止不住生理性發燙,但顧意弦飄著的思緒冷靜了,遊戲再刺激把自己玩進去得不償失, 況且顧家的養育之恩以其他方式也能報。
不清不白的吻就當作被狗咬了。她忽略脖頸耳垂間的燥熱, 腫麻的唇, 扶著江梟肄的額一推,手撐池簷利落出水。
吊帶裙貼合火辣曲線, 渾圓飽滿的臀, 因起身動作收縮擴張, 因地心引力彈跳。
江梟肄挪開視線,有種原始的渴望卷土重來, 在體內倒轉翻騰, 迫切地需要一根卷煙一瓶烈酒, 或別的什麽來紓解。
“四哥, 人要做在能力範圍之內的事, 不是每次都能這麽好運的。”
略冷淡的語氣讓江梟肄回神,同時洞悉到顧意弦話裏更深層的言外之意。
指腹無意識蹭了蹭停有痛感的唇,他帶著遺留的溫度伸出了手。
顧意弦對求助不為所動。
童年經曆或天性如此,顧意弦感情信奉利己主義, 深知自己的優勢,足夠的經濟與絕對的美貌, 愉悅自己最重要,過去的人生除了顧檠這個紕漏,全都是遊戲, 當然不能否認付出真誠投入感情, 可以更好沉浸,提高體驗感。而江梟肄作為不可控的變數, 像一場突襲的風暴,顧意弦清楚感受到他既危險又迷人的吸引力,他的主動出擊讓她無法置身事外保持遊樂的心態。
無法預知結果,所以不能再招惹,及時止損永遠是最明智的選擇。
“溺水後沒力氣。”江梟肄的語氣聽起來非常虛弱,就像剛剛強勢入侵的人不是他一樣。
“......”
顧意弦低覷著還泡在水裏的男人。
江梟肄的領口與領帶被扯亂,鬆鬆散散,鎖骨、白襯衫上全是暈洇的血跡。
他用手背碰了碰有掌印的左臉,“再猶豫兩秒,可就沒人幫你查身世之謎了。”
她漫不經心地說:“世界上未解之謎那麽多,不差我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