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 你想接吻嗎?”
風起,引起樹葉嘩然。
江梟肄身形一頓,緩緩抬頭。
他的眼像片綠野, 輕易便能窺見隨風漸起的感情, 或靜謐如天上掛著的月, 或澎湃如山腳萬家浮動的燈火。
一眼驚鴻,不足以描繪顧意弦此時的悸動。
她不敢再看, 偏過頭, 胸前的絲帶在風裏淩亂。
他低低地笑, 並不回答她索吻的請求,將她的發挽在耳後, “小弦, 我有禮物送給你。”
顧意弦懊惱於方才的鬼迷心竅, 又有點生氣江梟肄的拒絕。
聽到他的笑和拆包裝的聲音, 她更加羞惱, “我不要!”
江梟肄把紫色絲絨盒調轉方向放到顧意弦大腿,“打開看看。”
“我,不,看。”她扣引擎蓋的縫, “我與四哥隻是合作關係,受不住什麽貴重的禮物。”
按開鎖扣的聲音, 隨後耳垂一熱,他的指從她耳後挑起那塊軟肉。
“江梟肄!”顧意弦扭頭瞪他。
“嗯。”江梟肄垂著睫,目光專注於她瑩潤的耳朵。
她欲抬手, 他迅速捏住腕, 意味不明地提醒:“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死男人真的有病。顧意弦的餘光瞥停,低頭看向絲絨盒——大小不一的方形格, 左邊四格,兩根長條、環狀與流蘇狀的銀色物體各一對,上麵布滿漩渦狀水紋,又有點像錦緞織物上的花紋;右邊十二格,爪鑲上不同顏色的八對鑽石,不大,顆顆閃耀璀璨,無論按顏色或淨度都是頂級,四對翡翠玉石,無任何雜質,天然A級;正中間,一對沒有任何裝飾的鉑金耳釘。
她拿起一根長條物體,非常堅硬,像鋼。
好奇道:“這什麽?”
“耳墜。”簡短的回答。
“......啊?”
江梟肄左手拈起一塊與顧意弦衣服相襯的香檳色鑽石,右手取出耳釘,爪托扣向耳釘,又把她手裏的鋼條翻轉,“準確來說是組合耳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