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完顧意弦的電話後, 顧檠的心情雨轉陰,她說被江梟肄控製請他幫忙在訂婚宴那天出逃,正合他意。他讓顧沭聯係麓湖的家仆送來一套三醋酸麵料的西裝, 顧意弦曾說他非常適合穿這種順滑如綢的麵料。
顧檠將儀容儀表整理好與顧意弦在萊茵公館相見。
“小弦。”他看著她的背影, 清俊的眉眼含笑, 然而當她回頭後,他的笑容全部消失。
顧意弦纖細白皙的脖頸有一處極為明顯, 小小的, 圓形的紅斑。
不是蚊子叮咬或暴力所致, 而是嘴吸吮用力激烈到皮膚表層微血管破裂,形成的吻痕。
“怎麽這麽慢?”
她大大方法展示, 因為沒經驗毫無察覺還是壓根不在乎。
顧檠花了很大力氣克製憤怒與醋火, 又在下一秒神經質地想, 如果同一位置吻下去, 更用力吸吮是不是能覆蓋這道痕跡。
他坐在她身邊說, 對不起久等了,路上有點堵車。
顧檠應該坐到對麵,可他們過去離得就這樣近,顧意弦欲言又止, 往旁邊挪幾寸,右手從後頸繞到左耳, 順手把過長的頭發全部撥到右邊胸前。
上午犧牲美色換來死男人的暫時放任,他陰晴不定搞不好明天又變卦,得迅速安排好事情,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沒發現顧檠眼角紅通通,情緒逼到臨界點, 隱有癲狂狀態。
發頂忽然一雙瘦削的手親昵地撫摸,顧意弦下意識縮脖子,輕蹙眉側目,不解地看著他額頭的繃帶。
他黑淤的眸子注視著她,手往下扶住她的頭,歪頭湊近。
“幹什麽?”她詰問。
這無疑讓顧檠怒火中燒,盯著那處刺眼的吻痕,腕部帶勁。
好歹有第一次經驗,顧意弦立刻反應過來,抗拒往後退,他不讓,她伸出手想用轉手肘突破鉗製,他輕鬆化解,扣住她的腕按在牆壁。
“小弦,你是我養大的,”顧檠冰涼的唇距離她耳廓隻有一寸,一字一停,“這些招式也是我教給你的,你拿它們來對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