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想起來了嗎。”
裴青止纏著她腿的動作恍然一怔, 抬起頭看向她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眸裏壓著半抹打趣,他垂下頭完成最後的步驟緩緩站起身。
這次變成他俯視她, 他把手揣進白大褂的兜裏, “甘棠, 你忘記我說的話了嗎。”
甘棠臉上的笑意被壓下去半分, 他所說的那番話拉起她的記憶。
她目光輕變,仰著下顎眼裏依舊藏著半抹打趣, “怎麽會,我隻不過害怕裴醫生你忘記了。”
她這是在提醒他, 是在做好事。
利益婚姻不帶絲毫感情,她記得,她是怕他忘記。
裴青止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絲諷刺的笑,一向清冷的他在這一刻略帶上半絲的痞意。
他彎下腰, 拉近彼此距離強勢跟甘棠對視, 他放在兜裏的手有些蠢蠢欲動, 似乎是在等她躲開他眼神的時候,他會鉗住她的下顎,逼著她看著他的眼神說話。
“甘大小姐放心, 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當年有多狠,在同一條路上再摔一次,你看我會嗎。”
“您當年的手段確實沒讓我想到,不過我學會了, 我會學著先把他捧上天, 再把他從高空中扔下來, 怎麽樣甘大小姐想試試嗎?”說到最後他的語氣開始變得溫柔, 帶著輕輕的反問。
甘棠臉上的笑意徹底僵硬下去, 她雙手摁在凳子上到最後指腹都被摁的發白。
她的一雙眼眸牢牢的盯著裴青止的眼睛,沒有絲毫退縮。
他還是剛剛那副模樣沒有變化。
這可能是在一起那麽久,他第一次連續的跟她說這麽長一段話,隻是誰也沒想到。
第一次說這麽長的那段話,會是警告。
對視良久裴青止似乎是盯夠了,他直起腰,看著她逐漸僵硬的臉色他嘴角的那抹譏諷到底是壓下去,眼裏閃過一絲陌生的異樣。
他收拾好東西轉身,“甘大小姐提醒自己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