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全我的白日做夢?”
裴青止剛剛到家不久, 他換下衣服一身舒適裝站在那裏,節骨分明的手指捏著玻璃杯,剛抿下一口白開水, 甘棠就已經推門而入, 似是指著他鼻子般的怒吼。
他眉心輕輕蹙, 手上的玻璃杯被他彎腰放在茶幾上, 音色清冷,“怎麽?”
甘棠怒氣衝衝, 可能是著急回來的原因,外麵天色大, 她臉頰一片緋紅,連帶著額間冒著些許細細的汗珠。
哈哈被她放開,一下子衝到裴青止麵前不停的打轉,兩人明顯沒時間管它, 連著眼神都沒給它一個, 任著它在地上隨便的轉著圈打著轉。
“裴青止, 你那天是不是在撒謊。”她明明記得他可是不會撒謊的,可周槐序也沒必要騙她,騙她能有什麽好處。
裴青止的眉心在肉眼可見的程度下輕輕擰起, “你說什麽。”
甘棠朝著他逼近,“你敢說那天王主任的生日宴上,是我要親你嗎?”
他神色輕變,垂下頭目光與她對視:“是我說的不夠清楚?”語句帶著反問。
倒是一點都沒覺得心虛, 連帶著神情都未曾變過。
他這麽如常連帶著沒有一絲一毫變化的表情讓她有過一愣, 不過不到半秒很快反應過來。
“那天晚上我們在雜物間親的事情有人看見, 裴青止我勸你主動承認。”她怕什麽, 大不了可以拉上周槐序對峙。
有些人嘴上說的比什麽都狠, 還不是背地裏趁著她喝醉和她抱著親,雖然說她也是親了。
隻不過他那麽大一個人,他要是不願意的話,她能把他怎麽樣嗎?
意思就是說,肯定他也是有主動。
他也是想的,還跟她裝。
裴青止很快意識到甘棠說的那個人是誰,他側過身彎腰把剛剛放去茶幾上的玻璃杯握緊,他輕抿一口潤著薄唇,沒去看她眼神。
隻是淡淡的問:“協議上有說我們隻做純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