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快刮幹淨你也看不到, 我就懶得經常刮了,等你回家我會勤快刮的。”嚴劭並不是特別在乎形象。
臉洗幹淨就成, 胡子有沒有刮幹淨,不是很重要。
“你這是在埋怨嗎?這一個月寫給我的信,內容都像在埋怨我,我要回家了,你還埋怨什麽?”他哪來那麽多怨氣,比她在老家的時候還多。
“哪有埋怨, 就是正常想你。”
年年小朋友將凳子拖回去,坐在媽媽另外一邊。
看到女兒的動作,金春慧想起包裏的照片, 最後還是忍住,等回家再拿給丈夫看。
車子暫時不會路過,他們一家要坐會兒才離開。
金春慧:“這個月我沒忍住多花了些錢,買布料買鞋子。”
“這樣啊。”嚴劭反應不大。
夫妻倆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年年熟悉了爸爸之後, 跟爸爸說了不少話。
小朋友有語言組織能力, 但不多,還得靠著媽媽在旁邊解釋。
差不多時間了,金春慧把宿舍鑰匙還給負責報名的老師,和丈夫孩子一起回家。
坐上車子, 年年小朋友立刻變臉, 也不說話了。
要不是女兒本身暈車, 金春慧以為年年這一個月跟她一樣,學了點“演技”。
車子速度再快也要一個鍾頭以上才能到家屬院, 年年自己拿著橘子皮捂住口鼻,隻能說有緩解作用, 該難受還是得難受。
終於回到家屬院後,年年小朋友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仿佛隨時能摔倒。
小朋友由媽媽牽著手,暫時倒不下去。
金春慧遷就著孩子的速度走,慢慢往家裏趕。
已經進入五月份,當地的五月份並不炎熱,能用涼爽來形容。
母女倆離開家屬院悄無聲息,回來家屬院也是。
離開的時候是大早上,回來的時候半下午,半下午小孩子沒放學,家屬們不是在屋裏幹活就是去城裏沒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