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固出差回來後不到兩天,蕭瑜的工作量明顯增加。
晚上的酒席飯局大多是覃非陪著,蕭瑜有時候隻會被叫來開車接送。
一時間,不隻是部門裏在傳言,連蕭瑜自己都感覺到一絲備受冷落。她倒不是非要去酒桌前吃吃喝喝,隻是突然的落差感需要調試。
蕭瑜當然不會問蕭固,也不會主動提要求,她手裏的工作已經多得做不完,但主戰場已經從前線變成了案前。
後來還是覃非抽空跟她提了一嘴,最近蕭總接觸的客戶,在這個圈子也算是慣犯了,就愛吃窩邊草。蕭瑜這才明白。
說到實力,蕭固不至於怕得罪對方,但除非必要,生意桌上誰願意撕破臉那麽難看呢,有些事事前就可以避免。
蕭瑜給覃非買了杯咖啡,以表對他通氣的謝意,隨即說:“職場不易,我感覺我的運氣已經算好了,但有些事真是不知道怎麽躲。”
覃非說:“你不止運氣好,有能力,長得還漂亮。總之自己小心點。”
蕭瑜笑笑沒接話,就安定地坐著冷板凳。
又過了幾天,蕭固和那位難纏的客戶定了大單,將人送走,蕭瑜也適時遞上工作匯報與熱呼呼的企劃書。
做企劃不是她的工作,但她既然被蕭固派去看著項目,什麽都得做。蕭固是個工作狂老板,恨不得手下都是多麵手,不用每一項都專精,但每一項單獨拎出來都要會,要有精準快速的判斷力,要有主見和自信。
蕭瑜沒有將她和周越的交集寫到工作匯報裏,用口頭形式轉告給蕭固。
蕭固聽了不置可否,過了一會兒才點了個題外話:“其實周越這次來是有任務的,家族任務。”
蕭瑜對此略有耳聞:“老板的事我不該打聽,但也收到一點風。”
蕭固點頭:“你明白就好,注意尺度。”
蕭瑜有時候忍不住想,蕭固一路提拔她,是否因為她是會“聽”他說話的人?蕭固的語言藝術過於含蓄,如果沒有眼觀四路耳聽八方舉一反三,事後不定要琢磨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