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晚上有應酬？”蕭瑜上車後如此問道。
她記得周越說過，他一個人時沒有喝酒的習慣。一個並不喜歡飲酒的人，一周超過五天都在碰酒精。
“嗯。”周越笑道：“有個新的投資項目。”
蕭瑜沒有繼續往下問，隻說：“那祝周總成功。”
“好。”
周越應了一個字，又笑了。
蕭瑜看他，不知道他為什麽笑。周越這個人總是笑嗬嗬的好像一點煩心事沒有，笑起來時如春風拂麵。生意人和和氣氣是自然的，但他也太多了些。
周越這時說：“承你吉言。每次你祝我成功，項目都能成。”
蕭瑜不敢居功，而且生意場上說客氣話是家常便飯：“是周總慧眼獨具，看項目準，出手更準，哪有不成的？除非是對方沒眼光。”
“嗬……”不知道周越又想起了什麽，直接笑出聲。
周越：“有眼光的是你們蕭總。”
蕭瑜沒有接話。男人與女人，上層與中層，文字遊戲太多，過度解讀容易曖昧，她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幸而後來那段路周越話不多，酒勁兒上頭他閉著眼好一會兒沒動靜，像是睡著了。
蕭瑜這邊的窗戶原本開了一道縫，從縫隙裏湧進一陣小風到處鑽，她就將窗戶關上，那風聲引起的“呼呼”聲也消失了。
蕭瑜住的地方比較近，快到時，她身體前傾，一手扶著前麵的椅背小聲和司機說話。司機和蕭瑜見過許多次，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蕭瑜家的地址。
“對，這裏左轉，哦，前麵就是了……”蕭瑜指著路，直到車子緩慢靠邊，停下。
蕭瑜拿好自己的包，一手落在車門把手上，下意識看了周越一眼。
周越不知什麽時候醒了，眼睛半睜著，視線就落在她身上，這會兒倒是沒有笑了。
蕭瑜：“周總，我到了，先走一步。您早點回去，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