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眠本來還有些生氣的, 聽到這句話也突然被逗笑。
“你說這個話,秦牧時知道嗎?”她問。
溫珣神色淡然地點頭:“他知道,我也跟他說了。不過他最近應該沒什麽閑情想這事,他似乎被你朋友拒絕了很多次, 所以狀態不太好。”
褚眠自然也是聽紀聞知說了, 於是不由冷哼一聲:“他活該。”
“我這裏有另一件重要的事……”溫珣聲音頓了頓,隨即看向褚眠說道, “他們都知道我們結婚同居的事了, 因為他們得到的信息不一樣,所以對的時候沒對上。”
褚眠愣了一下,她是沒想到暴擊一波接著一波。
“不過你放心, 我已經叮囑過他們了,讓他們不許說出去。”溫珣歎了一口氣, “我也沒想到在那一刻突然就亂了,以至於紛紛說漏嘴。”
褚眠此時已經冷靜下來,問道:“所以目前是秦牧時、路子湛以及林崇都知道了?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溫珣立即回答,“我隻跟他們關係最好。”
褚眠也不想繼續追究,這個事本身就不可能隱瞞身邊人太久。加上從路子湛知道之後一直也沒有泄露出去的消息,她對溫珣的朋友還是信任的。
隻不過唯一糟心的就是秦牧時竟然也是溫珣的朋友, 這點令她完全沒想到過,此刻心裏都還有一些微妙的複雜。
“算了, 你也不可能隱瞞你的朋友一輩子。”
聞言,溫珣的眼神卻是一亮, “一輩子很長, 確實不可能隱瞞那麽長時間。”
他將“一輩子”三個字說得格外清楚, 就連眸底的笑意都跟著濃鬱了起來。
***
這麽重要的信息,褚眠也不可能不告訴紀聞知。
次日一早, 她便開車去了紀聞知家裏。
見紀聞知頂著亂糟糟的頭發開門,甚至還打著哈欠,褚眠便皺緊了眉:“熬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