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晏渡還頗為紳士為她拉開了門。
駱書禾道了謝,但攥住的手被捏了下。她並不理,反握住,跟著晏渡下了樓。
咖啡館內,門口一串玻璃風鈴輕響。
閑的快要拍蚊子的服務生很快過來,為他們遞上菜單。
“請問要喝點什麽。”
晏渡本就隻是隨便找個能說話的地方,喝什麽不是重點,連那張單子都沒看:“三杯摩卡,謝謝。”
“好的。”
服務生跑走了。
駱書禾就是這時麵對麵看著才發現,他們叔侄倆的氣質簡直天差地別。如果說晏池像是個遊戲人間的豪門小公子,晏渡就是個純粹的商業精英,永遠一絲不苟的笑容和西裝三件套,每一幀拍下來都能隨隨便便上個財經雜誌封麵。但笑容下像是藏著刀子,分分鍾刀人不眨眼。
按照慣例,晏渡先是問了問晏池近況,隻是沒兩句就繞到了圖蒙科技營收和發展方向。駱書禾聽得半懂,但大概能猜到晏渡並不滿意他現在生活,話裏話外優越感十足。晏池總是沉默著不表態,沒聊幾句就冷場。
這時,咖啡上來了。
駱書禾道了謝,抿了口咖啡。
氣氛有些怪異,回想起,她上一回見晏池這位傳說中的小叔時就是如此。明明隻是一頓家宴,連老太太都局促起來,在晏渡來之前就不住交代家裏保姆,客廳的花擺正點,那塊地毯趕緊收起來,顏色太花哨了。
那時駱書禾才剛到晏家不久,隻能默默坐在樓梯看著,什麽忙都幫不上。
飯桌上,晏池低頭喝了口湯,不鹹不淡丟出來句:“不用給我安排相親了,也不用費這個心思,和人吃飯吃得我都快吐了,我結婚了。”
晏渡的表情鬆動一瞬,看向這裏唯一的陌生人。
駱書禾覺得自己活像塊被食客從頭打量到腳底的新鮮豬肉。
晏池好似這才想起她,給兩人做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