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時間晏池確實除了公司就是回家,很少去別的地方。楊錦麒約他基本都約不動,直接去公司堵人,到了辦公室卻隻剩伊芙在收拾東西,發消息給他都是已讀不回,高冷得很。
就算來了,總是拎著根球杆玩一會兒球看一會兒手機。
好幾次,晏池本來在陪著楊雲天打球,放水放到太平洋。看他半天碰不著球,也不急,懶散地倚在球桌旁安慰他慢慢打。
搞得楊雲天挺感動的。
結果,目睹晏池掃了眼手機消息後就直接一杆清了全場,拎著衣服借口自己有事先走了。楊雲天看著空****的綠色球桌,球杆都沒摸熱,一時都沒反應過來自己到底該不該繼續感動,隻能轉頭詢問楊錦麒:“哥,他最近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楊錦麒挺無所謂地把台球給他一一碼好,猜測:
“可能是春天到了吧。”
楊雲天更加一頭霧水,看一眼顯示是八月份的日曆。
“啊,我以為早過了。”
也有不高興的時候,都沒等到開學,駱書禾的意思是在這待著不如提前回學校。他就這麽拉著張臉坐在床邊,看她在房間裏來回轉悠收拾東西。
入夜,駱書禾迷迷瞪瞪都快睡著了,聽見身旁人開口問:“不能住這嗎。”
“可是我東西都在學校,來回會很麻煩。”
他便又不說話了。
駱書禾瞧他那樣,大概也明白了,攏緊了被子低聲哄他:“要是我有空,就去找你好不好。”
“隨你。”
他的話聽不出什麽情緒,始終閉著眼睛,看樣子,是又恢複了慣常的冷淡模樣。
駱書禾拽了拽他的衣袖,補充:“如果你想我了,也可以來學校找我。”
晏池這才睜眼看她:“沒睡著就開始說夢話了,多大臉,誰要想你。”
駱書禾隻能把手收回:“哦。”
隻是她才翻了個身,就有人捏著她的肩膀把人掰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