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時空能倒流,楊雲天保證自己會選擇在聽見他們談話聲的第一時間躲起來,而不是愣在這,滿腦子都在“完了完了我聽到什麽了這是我能免費聽的嗎”和“現在出去是被我哥砍一刀留在這裏我命應該也不長了”兩個念頭中來回橫跳,直接大腦當機了。
“咦,我眼鏡呢?我剛剛耳朵怎麽近視了,嗡嗡的,什麽都聽不見……”
楊雲天幾乎是連滾帶爬進了洗手間,啪一聲反鎖上門。
“他怎麽了。”駱書禾回頭。
“沒怎麽。”晏池是真的氣到,不知道她怎麽能做到說這種話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仰著頭靠在沙發後座,閉著眼睛,語氣極其無可奈何。
“我的清白算是徹底被你毀了。”
這又是什麽意思。
但她現在其實挺困了,尤其是當精神鬆懈,睡意就像潮水湧了上來將人包裹,話逐漸變得黏糊起來:“幹嘛不給看啊,小氣,又不是沒見過,搞得多稀罕似的。八塊的,六塊的,都有。”
“……你上哪見。”
“上課啊。”她是渾然不覺:“隔壁體育學院的來過幾回當模特,肌肉好漂亮,人也長得挺好看的,就是人有點害羞放不開。”
其實晏池是下意識想問是半裸還是□□,但想到不管哪個答案他聽著都不是很爽,是非要給自己找這個罪受嗎,就閉嘴了。
“哦。”
再沒回應,這回應該是真睡著了。
晏池本打算直接回家,但楊錦麒那邊事情沒處理完,據說是後麵鬧得更大,那個女秘書確實不是個好惹的,在打鬥中碰倒了店裏的一麵屏風,又是吵著鬧著要叫經紀人來,又是要在網上曝光他的黑料。
總之,等楊錦麒拉開副駕駛座車門上車時,是罵都罵不動,就剩下癱在車座上的力氣。
“這回是長教訓了,我早說了,白石皓這人就是個行走的定時炸彈。看著人模狗樣的,怎麽走哪哪都事兒多。不行了不行了,渴死了,有水嗎,給我拿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