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樓下換了首勁爆的舞曲,節奏快鼓點強。無數衣著清涼的青年男女湧進舞池,跟著節拍瘋狂地晃動著身體。駱書禾卻覺得被震得發疼的不僅是耳蝸,她試了試想推開晏池,男人個子高力氣大,試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他的右手手臂還環在自己腰側,並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無奈,駱書禾隻能拳頭虛虛抵在兩人中間縫隙,掙紮了下:“等會兒,你先放開再說話。”
“憑什麽你讓我放就放。”
“我要走。”
“你走啊。”
“你不放開我怎麽走。”
很冷漠一句:“哦。”
……
就這樣車軲轆話幾輪過去,駱書禾再去看高睿時,發現人不知道什麽時候走了。晏池也注意到她走神了,嘴角勾了個嘲諷的弧度,放手了。就是心底那團無名火未消,刺得人心髒密密地疼。他別開了臉,整個人搭在了身後的桌子上撐著,就這麽調整了下心態後,定定看著她。
“你別鬧了,跟我回去。”
駱書禾卻要被他這一冷一熱搞糊塗了,弄不明白他到底是個什麽想法。
換作在以前,晏池才是那個在場子裏偶然看見她,挺無所謂地要麽轉身就走,要麽就是當陌生人看待的人。
他對她沒感情,不想在除了老宅以外的任何地方看見她。
兩人早在領證後就擺明了態度,別幹涉對方私生活,就算真的遇到也最好裝作不認識。
那晚在電影節,這晚在酒吧,她沒這麽蠢會以為都是巧合。隻要他想,可能這輩子碰不上麵都說不定。這麽想著,駱書禾更慌,連腰間那件黑色外套都忘記取下來扔給他,徑直往外頭走。
身後欲抬腳跟上去的晏池被莫名其妙凶了句:“你別跟過來。”
他就真的立在原地沒動。
隻是在門口,駱書禾才躲開幾撥圍在一塊高聲聊天的男男女女,就看見了拎著一大袋東西回來的鄔瑗,瞧見她走出來,挺詫異地直接把東西往地上一擱:“咦,你怎麽出來了,這是要回去了?你身上這衣服誰的?高睿他人呢,你們怎麽不在一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