鉗工看著周繁輝匆匆下樓, 怪就怪他太客氣,略鞠躬時錯過他反手掏刀的動作,等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小臂挨劃了一刀。比起丟命隻是小傷口, 要知道上一個被傳染指阿嫂的保鏢已經變成了沃土。
要真是牡丹花下死, 那做鬼也風流, 他媽的他連阿嫂手指頭都沒摸過, 更沒見過什麽粉紅藥片,竇娥都沒他冤屈。
他沿著風雨連廊邊逃邊求饒,大喊老板息怒。然而周繁輝正在氣頭上, 壓根聽不進一句勸, 索性走為上計。
鉗工偷渡出的國, 在金三角算難民, 找不到正經工作, 即使投靠新老板, 也不一定是明主。情急之下, 他找到了黑蠍子,此女對阿嫂的醋意和恨意昭然若揭,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黑蠍子聽完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輝哥認為那個女人為了粉色藥片勾引你, 而你從來沒見過這藥片, 不知道是什麽藥。”
鉗工坐椅子上抱頭痛苦呻|吟, “我也沒有搞過阿嫂!”
“是嗎, 我怎麽聽萊萊那群婊|子說你上過, ”黑蠍子譏笑, 抱胸繞著鉗工走了半圈,停在他身後, “你是想搞搞不到吧。”
“婊|子說的話也能信嗎?”鉗工氣結,氣喘如牛,“你問問看哪個見過阿嫂的男人不想搞?就算長張維奇這樣的,指不定夜裏惦記過。”
下一瞬,鉗工側臀出其不意挨了一記猛踹,連人帶椅摔了狗啃屎。
黑蠍子怒然道:“在老娘地盤上你客氣點!”
鉗工揉臉搓臀,心裏嘀咕他不就說句實話而已嗎,用得著發火嗎。
黑蠍子神秘兮兮,“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
鉗工幾乎跪行到她跟前,一副洗耳恭聽的謙卑。他挺有自知之明,曉得比張維奇和黑蠍子這類人少了一點頭腦,發不了大財,隻能幹保鏢的活,要不就是小偷小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