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分四輛, 兩輛12輪貨車,兩輛豐田車,均是每輛三到四人,“騾子”不明, 不知“貨物”藏在哪一輛上。光天化日走貨, 可能全隊煙霧彈, 真正的車隊早已暗度陳倉, 也可能半路接貨。
鍾嘉聿和周繁輝坐一輛豐田,外加一個司機和一個外號叫豬哢的壯漢。
大其力到景棟多為山路,一路顛簸如篩子, 路況好的地方堪比國內國道的村鎮路段。
中午的光景, 車隊抵達景棟一處相似的倉庫院子, 周繁輝命令停車吃飯休整, 果然傍晚再出發小猛拉時, 貨車直接換了兩輛, 裝滿盒裝香皂, 兵分兩路出發,各跟著兩輛豐田。
周繁輝不時跟另一路的黑蠍子通電話,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騾子”。
貨物上路, 取道小路, 既要防條子, 也要防黑吃黑。
月黑風高, 目不見物, 白天顛簸的山路呈現另一種凶險, 稍有不測甚至會翻下山嶺, 葬身穀底。
緬甸山路四通八達,重巒疊嶂, 給運毒提供良好的天然屏障。那是一段看似普通的山穀,忽地從道路兩邊傳來槍響,豐田如遭冰雹侵襲,防彈風擋裂開數個小小的蜘蛛網。車上四人登時戒備,司機身後的周繁輝發令道:“有埋伏!往後撤!”
招呼不打就立即開槍瞄準司機,看來黑吃黑可能性較大,緝毒隊一般傾向於人贓俱獲,非必要不開槍取命。
槍林彈雨接踵而至,豐田若不防彈,早已淪為篩子。
豬哢開了一縫車窗,次牙咧嘴架起衝鋒|槍便往外掃射,鍾嘉聿抽小巫見大巫的手.槍,也加入陣營。下一瞬,彈聲似乎疏了一些。
趁著換彈夾的間隙,鍾嘉聿掃了一眼豬哢,忍不住罵道:“就該也給我搞一把。”
豬哢罵了一句“媽的”和好幾個“操”,想來所見略同。
山道狹窄,僅兩車寬,豐田直接錯神擦過大貨車頭後退,然而退無可退,對方的車熄了大燈,不知綴了多久,早已堵住去路。車上和山嶺人影幢幢,子彈來向不斷變幻,形成夾擊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