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關夏禾是自己一個人住一整個大院子, 所以祝餘在她這裏也是有屬於自己的房間的。
但今晚祝餘決定和關夏禾一起睡。
原因無他,主要是從池鶴那裏聽說了很多事,她很想和關夏禾八卦一下。
當聽說孟家兩老當初病倒是跟池家有關, 最後還是孟霏拿錢把他們擺平的之後,關夏禾忍不住嘖嘖稱奇。
“你說池鶴哥這是什麽命啊?爹死媽改嫁那是沒辦法的事,怎麽他爸那邊的親戚這麽一言難盡,我尋思他們也沒照顧池鶴哥多少啊,這麽幾年不聞不問的, 他們罵池爸一死孟阿姨就翻臉不認公婆, 他們不也發死人財?”
這算什麽,雙標?回旋鏢紮自己?
祝餘覺得這事兒很難評, 沉默了一會兒才說:“誰知道呢,也許站在他們的立場,池鶴哥是真的做錯了呢?打斷骨頭連著筋,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 尊老愛幼, 他是當孫子的, 也許天生就該為長輩考慮,在媽媽和奶奶之間,應該偏向老弱的那一方。”
頓了頓,不等關夏禾反應過來, 她繼續道:“又或者因為他姓池, 他是池家的根……之一,所以理所當然要向著池家,這是理所當然的, 自古以來宗族無不是如此。”
他們不會去想,池鶴當時也不過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 有沒有能力阻攔母親的決定,也不會去想,他們有沒有為池鶴付出過什麽。
有沒有爭取讓他留在池家,有沒有關心過他在容城的生活,即便路途遙遠不能親自來,那打電話呢,這年頭電話是多稀罕的東西麽?
他們理所當然地要求池鶴付出,當年的池鶴無法做到,他們就心安理得地斥責他,而不考慮他隻是一個還在讀書,要依靠母親給生活費和學費才能繼續生活繼續讀書的未成年人。
他們拿了孟霏給的錢,也就等於斷絕了和池鶴的關係,別管現在池鶴有多大能力,賺多少的錢,他們都賺不到一毛錢好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