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鶴挑的這支水洗耶加,風味是白色的茉莉花香,口感活潑柔和,末尾有一點綠茶的香氣。
他抿了一口,咖啡的味道幹淨,口感輕盈,仿佛夏日午後鑽進窗台的淡淡陽光,在輕輕地跳動,活潑得他甚至有些舍不得下咽。
但下咽後又舍不得再喝一口,隻想享受口腔裏的那股清爽回甘,感覺心情也不由自主跟著明快起來。
今天的豆子果然不錯,他想。
不過喝一口少一口,每天的咖啡攝入量不能太多,他有些期待隨著溫度下降後每一次不同的口感,於是喝得極慢。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外賣的訂單開始多起來,十二點一過,陸續有客人走進店裏,要一杯飲料,再要一份三明治或者肉醬意麵,不夠的話還可以來一份甜品,就是一頓正經的午餐。
吧台後忙得熱火朝天,池鶴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過去,他看見那位給他煮手衝咖啡的女咖啡師,動作利落標準得像是拿尺子量過一樣,兩三分鍾就出一杯咖啡,接粉,萃取,打奶泡,拉花,她在寬敞的吧台後輾轉騰挪,有種行雲流水般順暢的美。
她很自在,很專注眼前的事,池鶴看著她,仿佛體會到了自己在寫作得非常順暢時那種酣暢淋漓的感覺。
隔壁桌有人點了一份肉醬意麵,厚實濃鬱的肉醬包裹著根根分明的意麵,看上去很誘人。
他猶豫了一下,覺得不是很餓,索性也沒有有樣學樣來上一份。
從他的位置看向門口,還可以看到門口的自助咖啡屋,這個時候店裏有咖啡師在營業,竟然還有人選擇去自助,池鶴感到相當好奇。
緊接著讓他更驚訝的事來了。
一位穿著灰色條紋休閑西裝的男士走進了店裏,直奔吧台,開口就是:“小魚,給我來一杯野鴿子。”
池鶴聽到這個名字,忍不住好奇,野鴿子是哪支豆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