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聯想到鄔北發送這條消息的含笑表情, 頓覺渾身不自在,摁滅手機,把它倒置在桌麵, 聚精會神聽起桌上的事情。
王京給場上女生各自點了杯風味金酒。
給到林覓那邊時,提到這是代表香港文化的蒸餾草本醇酒, 有飯後解膩消食的功效,在大陸這邊限定發售。
合著是故意點她那次的“百利甜旺仔限定”。
林覓笑意尷尬:“謝謝。”
同時,她敏銳地回避了男人托杯而來的精明目光。
許聽晚酒量淺, 不到半刻,頭腦搖晃, 胡言亂語:“阿檸,你就跟我講實話, 是不是看中人王哥財大氣粗了?”
林覓眉心微蹙,回頭眼神製止。
金酒酒精度數超了四十,她不一會兒便已下肚半杯, 酒意順著五髒六腑浸染大腦, 不自覺說出口無遮攔的心裏話。
王京摟著身邊人臂膀,不與她計較:“瞧小晚這話說的。”
許聽晚捶肺腑之心:“你不知道我們多怕她受傷害。”
時檸見狀,忙開腔打圓場,說剛在一起王京隻是個小股東, 主要靠這兩個月生意起來, 賺了一筆大的。
許聽晚胸線迭動, 醉眸微熏:“大的?比個數, 能有多大?”
時檸不敢答話。
許聽晚像隻護崽的狸花母貓那樣麵露警惕:“生意合法嗎?”
若說前麵那話隻是心直口快, 這裏開始穿插咄咄逼人的冒犯, 就聽字麵意思,對男方的不信任度達到頂。
王京扯回時檸入座, 耐心輕哄,說誰都有喝醉說胡話的時候;
時檸嘴唇繃直,心累地瞄了許聽晚一眼,不再言語。
本來和和氣氣的一餐,因許聽晚幾句無意漏縫的真心話,變得異常沉重。
後邊男人托服務生撤掉許聽晚麵前那半杯,她一聲不吭,直直看著他,眼底又似乎格外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