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九點的時候林覓說餓了, 鄔北問她去不去吃燒烤。
林覓:“是上次舊街那家嗎?”
他說是。
結果車上鄔北一通電話給燒烤店打過去,到舊街正好能直接提上車,他似乎不在意林覓會不會把車弄髒, 打開後座的改裝小桌板讓她坐那兒吃。
林覓一臉狐疑拿起根肉串:“為什麽不直接去店裏吃?”
鄔北頭也不抬:“省時間帶你去個地方。”
林覓嚐了下,沒有之前的鹹。
一連吃了快十串, 林覓拿紙巾擦了擦手指上的燒烤油漬,傾身摟他後座枕:“你也吃點吧。”
鄔北透過車內後視鏡看她:“我不餓。”
“那你還點這麽多。”
鄔北挑了挑眉:“也不知道剛才海邊誰非要抱我脖子不撒手,我隻能負責把她喂飽了。”
林覓聽出他話裏有話, 耳朵紅得很明顯。
回到後座一串接著一串吃。
大概是拐到小街道的時候,她通過沿途風景, 認出這是那條去奶奶府上的路。
鄔北說:“你明天上午沒有課,正好能去林府住一晚。”
“為什麽我們……”
林覓忽然頓住。
出事前不久, 林靖書被林老太太病危之辭叫回了林府,她卻沒有從任何一人口中套出此行目的。
父親在她初中淨身出戶,資金鏈與林家分開成為兩個個體, 以至於林覓考慮問題時並沒有將雙方牽扯到一起。
記得奶奶說過, 隻有她能幫自己的兒子。
而至今都沒有水花濺起。
除非,談崩了。
林覓腦子裏有了整件事的雛形。
既然母子間有過交流,那麽奶奶大概率知道父親是因什麽而破產。她知道後就能從上往下,同時從基層往塔尖推, 找到中間人的線索——
極有可能是造成父親破產的罪魁禍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