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覓設想過很多可能性, 父親好高騖遠妄圖掌握整個濘京的權勢,有人就利用這點做局洗錢,一舉把他的全部身價收入囊中, 最多落得個家門不幸的下場。
可現場聽到母親和“死”的字眼掛鉤,她大腦的血管像要裂開似的, 身體的每一部分都在發著崩潰的信號。
徐媛和時檸從廁所出來,一看就是去聊了些感情方麵的小話。徐媛手舞足蹈滔滔不絕,時檸通紅著眼眶點頭附和。
林覓急急忙忙從地上撐起身, 理了理被牆壁碾亂的頭發。
與此同時,兩個女生和她對上視線。
時檸一眼看出不對:“覓覓, 你站在這兒做什麽?”
林覓滿腦子都是包間剛才的對話,無法分出理智回答。
她機械地擺了擺頭, 往回走。
步履太快,導致時檸她們無法用平常速度追上。
徐媛一臉納悶:“她這是怎麽了?”
說完這話,身側的包間門忽然開了。
一個蒼白的高個男人探出半張臉, 他那帶獸性的三角眼像蛇信子似的在倆女生的臉上舔來舔去, 表情扭曲了一瞬:“幹嘛的?”
徐媛嚇得一瑟:“啊……啊就是路過啊。”
蛇信子惡劣地勾勾唇:“這兒是你們能逗留的地方麽,趕緊滾——!!不然脫光了爬進來。”
中間分貝陡然加大,整條回廊都是他的吼聲。
時檸和徐媛被震得同時閉了閉眼,反應過來撒腿就要往前跑。
徐媛穿了一雙七厘米高的鞋, 沒穩住重心趔趄了一下, 臂肘撐地直直倒下去。
蛇信子見狀更興奮了:“你要爬是不是!爬啊!爬進來!”
時檸冷汗直流, 覺得這人精神狀態非比尋常, 操了聲, 趕緊彎腰去扶徐媛。
“嘖, 門怎麽還開著?”
包廂裏傳出一道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