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青鳥在詛咒我的時候會與我產生連接一樣,“尉遲”也與我發生了相同的事情。將其稱之為“連接”或許不是很準確,更加應該形容為“接觸”。哪怕是詛咒,本質上也是力量,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當對方接觸到我的時候,也可以說是我接觸到了對方。而所謂的連接更加像是我的覺察力將這種冥冥中的接觸在腦海中形象化為了方便自己理解的形式而已。
實際上我也不是很懂其中的原理,但是不懂也沒關係,能用身體掌握就可以了。既然對方可以接觸我,那麽我也可以接觸對方;同理,既然對方攻擊到了我,那麽我也可以去攻擊對方。懷著這種感覺嚐試性地做了一下,“尉遲”的頭顱便在我的目光下破碎了。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效果竟如此顯著,也超出了我的預想。
我感受到一些靈體碎片被吸收到了塞壬之刃裏。按照過去的經驗,吸收到靈體碎片也就意味著“尉遲”已經被我殺死了。但上次他哪怕僅僅是我被擊傷,也出現了靈體碎片被我吸收的特殊情況。這次吸收的感覺和上次沒什麽差別,也沒有奪走性命的手感。我沒來由地產生了一股確信——他還沒有死。
都被塞壬之刃傷到了這個地步,怎麽可能會沒死?雖然想要用思考繼續挖掘自己的直覺,但是已經沒有那種功夫了。咬血那把奪命的細劍距離我的喉嚨近在咫尺,雖然在我的知覺裏一切運動都是那麽緩慢,但是我本人的行動也不在例外。而且,由於停頓了一瞬間去處理“尉遲”的詛咒,現在的我已經來不及回避了。
我隻好用自己的左臂去格擋,並且將盡可能多的靈性集中到左臂裏,化為防禦的力量。緊接著,咬血的細劍就像是熱刀切黃油一樣輕而易舉地切開了我的肌肉和骨骼,並且切入了我的喉嚨,卻終究是延緩了微不可查的一瞬間。就是多虧這麽一瞬間,我避開了首級落地的悲慘結局。雖然左臂從肘部處脫離,喉嚨也被細劍切開了一半,但到底還是勉勉強強地後撤到了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