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水月喝大, 完全忘了顧雲漠打過來電話這一茬,深夜從小酒館被許星和灩子攙扶出來,她隻在想, 罷了罷了, 人這一路本來就有人來,有人走, 有相聚有離別, 手足情深亦有難共酒, 自己又何必因為已經忘卻的故人, 又鑽進那死胡同。
至少眼下,還有兩個真心相待的姐妹,榮辱與共。
還不至於太慘。
倒是許星看一眼手機, 在她耳邊道了句:“趙水月你這麽多未接電話?”
趙水月迷離之際還哼笑兩聲,心想你以為呢, 我可是公司一副總, 日理萬機, 商海沉浮,大晚上有一堆電話不很正常?
不過就是有電話又怎樣,還不是我想接就接,不想接, 他們就隻能吹著胡子幹瞪眼。
後麵一行三人上了出租車,趙水月頭一扭,就枕著灩子的肩膀去跟周公下棋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醒來不知今夕何夕, 打量四周, 竟然在自己的小公寓。
這小公寓還是和母親沈宛瑜頻繁拌嘴的時候,趙水月想離家出走, 於是悄悄置辦。
從付款到交鑰匙,再到裝修住進來,家裏都不知這地方的存在。
昨晚三個人喝得酩酊大醉,都沒回家,就來了趙水月的秘密小基地。
她這會兒醒來,渾身沒勁,還很酸痛,皺著眉拿開許星的手臂,剛要掀被子起身,又滯了滯,蹙著眉尖摸進被褥,把灩子的腿從自己身上丟開。
什麽人啊,睡覺這麽不老實,難怪她渾身酸痛。@無限好文,盡在
徑直走到冰箱,想拿盒牛奶解解酒,低頭一看,太久沒過來,就連牛奶都過了保質期,隻好丟進垃圾簍。
到這裏,才想起來找手機,摁了摁,屏幕沒亮。
手機竟然關機了。
於是慢條斯理找充電線。
一開機,就看到顧雲漠的未接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