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地之際, 顧雲漠已經抬腳上樓,順著台階上來。
灩子倒是很識趣,完全不顧好姐妹的窘迫, 低了頭從顧雲漠身邊繞過去, 往樓下走,“那什麽, 這裏留給你們, 我去樓下煮咖啡。”
樓下有店員, 什麽時候需要你親自煮?
趙水月去掃灩子, 誰知目光不經意與顧雲漠相觸,一怔,眼刀子不自覺收了收。
沒想到他風塵仆仆趕路回來, 卻仍舊衣著整齊一身清爽,如果不是眉眼之間稍有倦色, 趙水月還以為出差剛回來的那個, 另有其人。
再低頭看一眼自己的粉紅手套, 粉紅圍裙,實在有些自慚形穢,咱就說不管喜歡與否,最起碼在喜歡自己的人麵前, 可以不注意形象,但也不能正在鏟屎吧?
偏偏這個時候,有隻眼眸幽藍的小布偶, 從貓架子上一躍而下, 眯著眼睛跳到她腳邊, 特沒眼色地瞎蹭,蹭一下不行, 又蹭了兩下三下四下,這幾下沒白蹭,還在她小腿上留了一撮毛。
趙水月實在忍無可忍,輕抬腳尖推開,“一邊去。”
顧雲漠頓了頓步子,卻不甚在意地抿了一抹笑。
趙水月趕緊手忙腳亂把貓舍的小柵欄合上,然後三兩下把手套脫掉,隨手一扔,圍裙摘下來,又是一扔,略顯落魄地轉身往衛生間走。
幾日未見,顧雲漠望著她的背影淺歎口氣,把禮物袋隨手一放,亦跟了進去。
趙水月披散著蓬鬆微卷的長發,蹙了眉三下五除二洗幹淨手,看也沒看倉皇往外走,就撞入某個溫暖胸膛。
略微熟悉的清淡氣息瞬時間縈繞,她抬頭,顧雲漠眼眸深邃如一池不見底的沼澤深潭,仿佛有吸力一般,居高臨下地瞧她。
趙水月不知怎地,心頭就**起來一抹羞意,忙挪走視線。
這都有日子沒見了,難道是覺得他有些陌生?
誰知才剛轉開眼眸,腰肢突然一緊,隨後腳下一浮,她隻來得及“啊”了一聲,白生生手臂下意識攀了顧雲漠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