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聲沒做過幾次公交車。
特別在這個狗啃一般的路麵上, 公交車還飆出了時速八十的極限操作。
特殊的經曆觸發新鮮的毛病,蔣以聲的少爺病又多了一項:暈車。
好在路程不遠,到站時剛好夠他忍到麵色蒼白虛汗直流。
兩步邁下汽車, 蹲在路邊直接枯萎。
高大的背影躬在那兒一大團, 仿佛頭頂烏雲, 還往下嘩啦啦澆著小雨。
臨春把餛飩放在他的腳邊,去小賣部賣了一瓶礦泉水過來。
蔣以聲倒了半瓶用來洗臉,偏頭看臨春緊張兮兮地蹲在旁邊,又有點想笑。
“是不是覺得我事多。”
臨春猶疑著點了下頭。
蔣以聲抬手彈她一個腦瓜崩:“還真敢點頭。”
臨春捂住腦門, 差點沒直接給彈在地上坐著。
“哎,小春?”
頭頂突然傳來一道女聲,蔣以聲擰上瓶蓋, 站起身來。
對方是個二三十歲的女人, 看向蔣以聲的同時拍了下臨春的肩膀,兩人應該認識。
臨春:“!”
她睜圓了眼睛, 開心地和那女人搭了手臂。
蔣以聲微一點頭就算打了招呼,再衝臨春抬了抬手, 示意她先離開。
臨春從見到熟人的興奮中緩過神來,看著蔣以聲蒼白的臉又有點進退兩難。
“去吧。”
蔣以聲手機剛好來了通電話,便轉了個身垂眸接聽。
“李哥。”他特地出了車站,沿著路邊往前多走了幾步。
“辦妥了, ”李哥言簡意賅, “要把事情鬧大嗎?”
“不用,”蔣以聲拎著礦泉水瓶,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先這樣吧。”
而醫院裏,臨春正在被兩個女人輪番審問。
“哎呀我看那小男孩兒還挺帥, 高高瘦瘦的,人也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