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春沒有再繼續去找臨夏。
她出了門診樓, 和蔣以聲並肩坐在綠化區的小亭裏。
起初的沉默之後,她借來蔣以聲的手機,給家裏的臨冬發去信息。
沒告訴對方其他, 隻是讓不知情的臨冬問問大姐在哪。
片刻後, 臨冬回了信息。
大姐說她在外麵忙, 具體忙什麽沒說。
臨春愣愣地看完信息,刪除記錄後再把手機還給蔣以聲。
蔣以聲接過手機,在手裏翻了個麵。
也沒有立刻問怎麽了。
不遠處的門診大樓人來人往,大門的玻璃上貼著樓層對應診室, 三樓是婦產科,蔣以聲的目光順著最底層往上走。
當初臨夏瘸了腿卻去做血常規時,他就隱約覺得不對。
隻是那時沒往具體方麵想, 也不是他應該想的事。
現在…
臨春抽了聲鼻子。
蔣以聲垂下目光, 看對方哭紅了的小巧鼻尖。
手背不知道抹了多少眼淚,紙巾都攥成了小小的一團。
他歎了口氣, 把那張紙從對方的手心裏拿出來。
臨春這才恍如夢醒般抬起頭。
她的睫毛上凝著水珠,一雙眼睛泛紅濕潤, 像飄雲牽霧的晚霞,暈著茫然和不知所措。
“說說怎麽了?”蔣以聲問她。
臨春又低下頭,摳了摳指甲,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似的, 用手指指指對方。
蔣以聲反應了幾秒, 這才卷起衣袖,露出手腕上方起的一小片疹子。
臨春睜大了眼睛看他,他又將衣袖放下:“過敏。”
這冤種地方, 來了半個多月人已經快不行了。
臨春認得這種疹子,臨冬小時候也會起, 大姐給她抹了藥就能好。
她本想告訴蔣以聲,但又想著對方既然都來醫院了,又怎麽會買不到藥。
少爺的事輪不到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