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以聲離開後的第一個周末, 發下來的各科卷子和英語報紙已經快有一個練習冊那麽厚了。
臨春把他們按著時間順序挨個疊好,整整齊齊擱在桌洞裏。
趙老師這幾天請假沒來學校,臨春也不知道找誰問蔣以聲的事情。
大姐的奶茶店這幾天試營業, 生意並沒有想象中的火爆。
可能是小鎮的消費水平還沒到那麽高, 又或者是剛開業沒什麽知名度。臨春原本還想著過來幫忙, 結果店裏臨夏一人就能忙得過來。
不僅如此,最近經過三班時,她明顯能感覺到那群男生的視線不再停留於自己身上。
校園裏遇到王凱傑時,對方也會有意避開她, 更別提上前搭話了。
臨春能猜到是蔣以聲的原因,但也不知道對方具體做了什麽。
說來挺奇怪,蔣以聲不過在這裏住了不到兩月, 可是好像哪裏都是他的影子。
臨春有時也會坐一坐自己座位旁的板凳, 翻一翻桌洞裏留下來的課本。
蔣以聲隻在生物書上留下了痕跡,圈圈點點, 字跡很少。
她隨便翻了翻,再拿出那本單詞書。
今天已經背到六十三頁了, 估摸著年前總能結束。
星期天下午半天假,臨春在奶茶店裏無所事事了一會兒,被臨夏趕去教室看書。
她磨磨蹭蹭不想去,中途改道去了書店。
顧伯正給他的小菜園子支籬笆, 臨春正好過去幫忙扶著。
十幾平的耕地已經翻好了土, 臨春問顧伯準備種什麽。
“鬱金香,”顧伯攏了攏手掌,“花瓣收著的, 很好看。”
他正好累了,便坐在旁邊的田埂上招呼臨春過來, 用手機搜了幾張圖片。
臨春沒見過這種花,但也覺得好看。
她比了個大拇指,顧伯也對她比了一個,臉上掛著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