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晚上這會兒功夫, 臨春逮著蔣以聲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可能礙於她剛才的抱怨,蔣以聲基本都回答了。
臨春得償所願,有一點小小的心虛。
【還有什麽想問的。】
蔣以聲嘴角噙了絲笑, 水筆在他拇指上轉了一圈, 放在臨春麵前。
臨春搖搖頭, 把本子收回來。
沒了沒了,再問就要出事了。
然而本子收到一半,卻重新被蔣以聲給拿回了桌上。
【你姐姐怎麽樣了?】
強行把對話進行了下去。
臨春不好直接走人,隻好硬著頭皮回答問題。
臨夏懷了孕和沒懷一樣, 店裏做生意家裏幹家務一樣不落。
主要還是店裏不怎麽忙,冬天不像夏天,一天一換衣服, 而且他們平時也不怎麽著家,
臨春最近想參加競賽,一是為了高考, 給自己加點經驗,二是為了獎金, 想掙點錢給大姐買好吃的補充營養。
而且她大學的學費,都想自己攢攢。
瑣碎的小事說也說不完,臨春寫寫停停,最後放下筆乖乖坐著, 等蔣以聲接下來的提問。
可蔣以聲卻單手拄著下巴, 陷入沉思。
【怎麽了…】
臨春寫這三個字尤其的慢,一如她忐忑不安的心情。
蔣以聲搖搖頭:“在想事情。”
【想什麽?】她又問。
蔣以聲的手指點在桌上:“我自己的事。”
他沒有要說的意思,臨春就沒繼續詢問。
顧伯澆水回來, 天色已經暗了。
書店沒開大燈,屋裏攏著昏黃模糊的光。
顧伯一巴掌拍亮一排白織燈, 往他倆坐著的桌邊掃了眼視線。
臨春瞬間原地起立,那表情,仿佛是被父母抓到偷偷摸摸搞早戀的小孩。
蔣以聲偏頭笑了笑。
晚上快八點,圓月高懸。
最近都是大晴天,就連月亮都亮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