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春覺得蔣以聲逗貓的時候還挺可愛。
有一種明知故犯的傻。
雖然這種認知和十分鍾前有些相悖, 但他本人就是一個包容性很強的整體,把一切亂七八糟的情緒都融合得十分巧妙。
笑的時候很輕,生氣也是不動聲色。
心裏想的事情從不說出口, 每天看著很閑, 但做事都有目的性。
比如今晚…就像是在書店裏等她。
“電話卡我辦了一張, 你先用著。”
臨春呆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是在說那部手機。
蔣以聲在耳邊比了個電話,笑笑,轉身離開。
臨春和簷上的橘貓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也學著蔣以聲剛才“啊啊”了兩下。
橘貓瞥她幾眼,頭回給她一個屁股。
臨春:“……”
穆斂卿給她留的手機很新,看起來壓根沒換多長時間。
臨春給自己做了一路心理建設, 才自己窩被子裏悄悄開機。
可惜當晚就被臨夏抓包, 隻會老實交代了手機來由。
其實對於穆斂卿為什麽送她手機,臨春也不是特別清楚。
說是撒謊, 但也沒覺得有被欺騙。
什麽事情一旦牽扯到蔣以聲,好像都亂得摸不著頭緒。
她自覺來路不正, 耷拉著腦袋有點心虛。
臨夏反而沒說什麽,讓她留著愛惜一點。
{有電話卡嗎?}臨夏問。
臨春點點頭。
{你辦的?}
臨春醞釀幾秒,發出一聲模糊的聲音:“羊…”
臨夏想想也知道了:“你跟他走的挺近。”
臨春一縮脖子,不敢說話。
她抿了抿唇, 想想還是表示:{我會把手機還給他的。}
臨夏:{你不是已經接受了嗎?是那個女孩兒給你的, 拿就拿著吧。}
臨春:{總覺得有點不太好。}
臨夏:{記得回禮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