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曼玥跟人吵架隻有一個宗旨:不管過程是否殺敵一萬自損八千, 也不管丟沒丟臉,吵贏就行。
何況和蕭宗延的這場較量她可謂是大獲全勝,別提多得意了。
隻是第二天早上起來, 看到保姆大姐在辛苦地收拾書房的殘局,心裏很是過意不去, 愧疚又誠懇地道歉:“不好意思姐姐, 給你添麻煩啦。”
保姆寬厚淳樸地笑笑:“沒事,這是我的工作,您和蕭總和好了就行。”
朱曼玥癟著嘴吐槽:“我知道他脾氣差,不知道他脾氣這麽差。沒同居之前我都想象不到他大男子主義這麽重,什麽都得聽他的。他以為他的話是聖旨啊, 他說的就一定是對的嗎?”
朱曼玥從小就這樣。
本事不大,卻格外擅長挑戰權威。
最煩約定俗成的陳規陋習。
自詡是仙女,但倘若真是仙女,天條怕是都被她犯遍了。
她跟保姆說這話, 一點兒也不怕傳到蕭宗延耳朵裏,甚至巴不得被他聽到。
反正自從她昨晚首戰告捷就飄得不行, 仗著蕭宗延縱著她,對摸蕭宗延的老虎屁股這件事上了癮,挑釁的心蠢蠢欲動,恨不得騎到他頭上去。
用蕭宗延的話說就是皮癢得要緊。
保姆始終溫和地笑著:“那是先生厲害, 天生就是當領導的命, 大事都由他做主, 又有那麽多人聽命於他,有點脾氣是正常的。而且先生的脾氣也沒有您說的那麽差, 底下人犯了點小錯他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己去處理的,看著嚴厲, 實際上很寬容。朱小姐,您太調皮了,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先生氣成這樣,他早晨出去的時候連您的發卡都還別在胸前呢。”
“那是我讓他戴著不許摘下來的。”朱曼玥天生反骨,較勁地說,“他越是想退婚,我越要叫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