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街上人少了,李暮近仍放低聲音,用隻有兩人聽到的呢喃向她表達:“陳享去過津水表彰辦,今天我這麽高調,估計他有些不爽。”
丁珂知道了。
陳享對她的事知道得不多,去過津水,但沒再找她,說明信了她不是鳩州丁珂,那再有動作就是針對李暮近了。李暮近不讓她看手機,說明跟她有關,那大概率是,“他說我整容,說你沒內涵,喜歡整容的替身。”
“會不會怕?”
丁珂搖頭,忽而明白了他高調的用意,本不用他再說明,他卻說:“先幫你閉店,稍後解釋。”
“嗯。”
丁珂以為他說的幫忙就是陪伴,誰知是打掃衛生。
她看過班上男生打掃衛生,沒節奏和規律,清潔不到位又浪費時間,不如他效率。
他們不會,沒什麽稀奇,他會,就很稀奇。畢竟他不光是個男人,更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紈絝子。
回神再看他,他似乎越來越不像傳聞中的李暮近,或者要說,傳聞中的李暮近隻是他精心製作的一副麵具。
鎖店門,回到車上,李暮近給丁珂係安全帶時說:“外邊上學鍛煉獨立生活能力,被李羋教養也什麽都幹。”
“李羋。”丁珂重複一遍。
李暮近開車,解答:“我姑姑。”
丁珂沒再問。
李暮近回歸不久前的問題,耐心解釋:“這邊沒人知道兩年前的事,隻會憑猜測說你是替身。一個兩個成不了規模,影響力不大。陳享和薛詩與是以前同學,知道你模樣,他們要是想散布,有能力又有人信。即便我跟李崇身邊人打過招呼,幫忙打掩護,也會傳到李崇耳朵裏。我找了什麽女人,李崇聽多了,不會在意,但如果是找了跟丁珂同名同樣外表的女孩,李崇會謹慎,也會有行動。”
“他會有什麽行動?”
李暮近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