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到了,束睿在兆婧出國一個月後,也出國了。
此前,他跟卻韻大吵一架,當然是卻韻單方麵的。
主要圍繞他為什麽不能幫助家裏一丁點,再就是不斷重複、誇大束青驊目前的困境,隻字不提卻望幾次拒接她電話。
卻望或許有能力幫忙,卻寧可舍棄親情,也不給開這個後門。他沒有能力,卻要淪為過錯方,承擔整個事件的責任。
也許卻韻是為了讓他心懷愧疚,從此更發憤圖強?
但他本就是一個在學術沒有天賦、對編製沒有興趣的人,他要朝什麽方向努力才能改變這個局麵?
所以他走了。
反正束青驊無罪,遲早會出來,既然他作為兒子無法滿足他們要求,那就不在跟前礙眼了。
原本,他以為撕破臉那天,他會有猙獰的麵目,會說出很難聽的話,到底沒學會黑臉,全程隻在卻韻提到李暮近時有些動容。
再來一次,李暮近是他最不願傷害的人。
他走得悄無聲息,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有朋友向兆婧打聽,她沉默許久,實話說束睿沒聯係她。
漫長的沉默是她在平複心中動**。逃避這些日子,再聽他的名字還是心跳個不停,同時也為他摘掉了枷鎖感到高興。
當朋友再問,他們還有沒有機會時,她又像是神遊一般,隨著窗外的雨流入愛丁堡的夏末。
也許。如果他對她不是愧疚而是愛的話。
薛詩與的事沒爆出來,這在很多人意料之中,她爸是有這個實力的。漸漸也沒人再討論照片視頻。他們圈子裏,這種新聞隻算飯前甜品。不過後來有傳她和陳享分手了。
陳享還放言永遠都不會和好,他說他過不了心裏那一關,他無法麵對一個背叛他的女朋友,盡管他那麽愛她。
阿嘉開始好好學語言,想好畢業出國鍍一鍍學曆。
章苗苗暫時還沒想好以後幹什麽,偶爾聽媽媽說,偶爾聽丁珂說,偶爾自己也有一些想法。她不想卷生卷死,就做一個輕鬆、自私的人,不關心AI會不會統治世界,也不關心世界會不會毀滅。誰多有錢與她無關,給她壓力全都反彈。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