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汪總來的時候,齊靜堂正好上班。
他老遠就看到一輛奔馳商務車開過來停在門口,門童上前拉開車門,副駕下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男人,後座自動門緩緩打開,下來一個衛衣外套著風衣的高個男人,三十多歲的樣子,半長的頭發有點自然卷,相貌英挺,但微陷的眼眶使他看起來竟然有些憂鬱。
但隨後他的動作就全然與憂鬱無關了,他微微彎腰朝車裏沒出來的人打了個招呼,轉身直接掠過已經為他打開的自動門,走到門邊的吸煙區,幾乎有些迫不及待的掏出一根煙點了,狠狠的吸了一口,才仰頭長長的吐了出來,仿佛忍得很辛苦。
很快,車裏剩下的人就出來了。
盛琳。
她依然沒什麽表情,隻是陪著另一個年輕男人走到後車廂去幫忙拿行李,說是幫忙,其實明擺著就是意思意思,她拎了一個購物袋就不再動了,站在一邊垂眸看著。
“琳!”那男人朝她喊了聲,他尾音微卷,聽起來仿佛在叫“琳兒”,很是親昵,“過來過來!”
盛琳慢吞吞的走過去,一眼瞥見門裏的齊靜堂,竟然展顏朝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齊靜堂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樣的表情,能讓盛琳都主動對自己笑,他勉強的笑了笑,朝那男人的方向抬抬下巴,盛琳會意,轉回目光走到了那男人身邊。
男人給她遞了根煙。
這動作太自然了,幾乎直接證明了盛琳煙民的身份,盛琳卻擺擺手,說了句什麽,男人滿不是滋味的收了回來,自己點了繼續抽。
齊靜堂越看越不是滋味,此時那個助手一樣的年輕西裝男在門童的陪同下把行李拖了進來,他便上前幫忙,不再關注盛琳。
外麵,汪總煙癮終於壓下去了,用小手指很不雅的摳了摳牙,嘖了一聲:“我還當你會給我帶去個招待所呢,沒想到你居然還挺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