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張弛醒來的時候廖靜已經離開了,餐桌上有一杯溫熱的牛奶和兩個雞蛋,廖靜在家裏的確十指不沾陽春水,這樣的舉動已經算非常有心。除此之外家裏完全沒有她來過的痕跡,連個頭發絲也沒有。也許是前一段感情經曆太過慘痛,這個姑娘在內心深處對任何人都保持著極重的防心。張弛在喝牛奶的時候,覺得應該跟廖靜說點什麽,斟酌了一會而未果,就穿上羽絨服往單位去了。
張弛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家樓下發生了一點小插曲。那時廖靜剛剛下樓,接到她媽的電話,問她在閨蜜的家裏有沒有吃早飯,廖靜胡扯了一通,走進小區門口的藥店,叫店員拿一盒避孕藥。羅姐則在跟另一個店員打聽卵巢保養的藥方。“靜靜?”羅姐打量著廖靜,假裝沒看見她手裏的避孕藥,“身體不舒服啊?”廖靜把藥悄悄塞進包裏,敷衍了她幾句。“我們辦公室小張好像住在這。”羅姐往小區裏張望了一下,有點不確定的樣子。廖靜覺得這個羅姐簡直是討厭至極,“羅姐,不上班去?”“去呀。靜靜,身體不舒服就請假,別硬撐著。”
張弛到了辦公室,感覺羅姐不時往自己臉上一瞟,露出那種古怪的表情。但她向來如此,張弛早就習慣成自然了。沒過兩天張弛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是廖靜的媽約他吃飯。張弛有些摸不著頭腦。廖母約的是離單位比較遠,屬於無人問津的一個小館子。張弛叫了聲阿姨,對方頗客氣,“小張,你坐。”張弛剛坐下來,廖母就發問了,“你和靜靜在談戀愛嗎?”
張弛聽到這個問題,已經不算意外了。他倆的事情廖靜是瞞著她媽的,但是這個縣城非常小,也許從這個館子一出門,就能撞到好幾個熟人。他沒有否認,“對,阿姨。”
“是好事,為什麽要瞞著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