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孫子,完全不裝了呢。◎
兩人從醫務室借了酒精後回到教室, 發現室內空無一人,黑板左側的課程表有所變動,這節物理課和下節音樂課調換了一下。
原來大家都去上音樂課了。
“他到底跟你說了什麽呀,你竟然能打他打成這樣。”看著葉書揚乖順地坐在座位上的樣子, 她原本不想說什麽的, 可還是沒忍住抱怨了一下, “右手受傷……你這段時間要怎麽寫字啊,葉書揚,你脾氣真是有夠不好的。”
葉書揚聞聲抬眼,目色柔和,嘴角一抹上揚的弧度怎麽也藏不住:“能寫,沒那麽嚴重, 也不會殘廢。”
“你倒是挺會打嘴炮。”曲珞將自己的椅子挪到他課桌的右側,坐下後卻有些手足無措, “我盼著你好點,所以你不能再有下次了。”
至少, 不能再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嗯, 沒有下次。”下垂的狗狗眼彎出一個柔和的弧度。
酒精沾濕了棉簽,在接觸到肌膚之前,她就衝傷口吹了吹。
葉書揚懶洋洋地單手支著腦袋:“你直接擦吧, 我不疼,真的。”
“哦。”即使應得簡單, 可她的動作還是小心翼翼。
拳峰處被豎著貼了三張創口貼,等她拆第四張的包裝時,身側驀然傳來凳腳的拖拽聲, 刺耳的一下, 劃過地磚, 也劃過他們之間的罅隙。
曲珞跟著聲音轉身,恰好看到柯燼暴露在她麵前的左手肘,突出的骨節處輕微泛紅,脆弱的肌膚被蹭破了點皮,還隱隱有紅腫的跡象。
“咦?”她無意識地發出了一個音節。
與此同時,身側傳來葉書揚吸氣的聲音:“嘶——”
虛搭在桌上的指尖蜷了蜷,他垂眸,視線怔然地落在她捏著創口貼的手指上。
“曲珞。”葉書揚的聲音很輕,輕到似乎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喃喃囈語,像是頹敗的渴求與委屈的暴露,“好像,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