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白鬱聲知道這很荒謬。
不過在那個瞬間劃過她腦海中的也就一個想法。
靠,這家酒吧不會又是這位公子哥名下的產業吧。
她下意識地把自己的手機往身後藏,空著的那隻手撓了撓自己的臉側,手上還沾著沒甩幹淨的水珠,落在臉上,絲絲密密地癢。
“真巧哈。”
難得出一次門都能碰到你,還每次都不是什麽正兒八經的場合。
不過後麵一句話白鬱聲沒有說出口。
衛生間的走廊離內場有段距離,那邊的喧鬧聲傳不到這邊,這會兒也沒什麽人來上廁所,整條走廊寂靜無聲。
邊上朦朧的裝飾燈柔和了沈知言存在感極強的麵部線條,碎發落在他的額前,中間一點精致的美人尖,周圍的氛圍厚重了起來。
“嗯。”
像是直接從鼻腔中發出的聲音,音質低沉磁性。
他衝著白鬱聲身後抬了抬下巴。
“光是我的聯係方式還不夠嗎?”沈知言身量很高,至少對白鬱聲來說是如此,他微微低著頭,劉海的陰影隨意散漫地落在他的臉上,光影錯落,“開始覬覦我的房產了?”
白鬱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被人抓包的心虛感悄然漫了上來。
什麽房產?
她回想了一會兒剛剛電話的內容。
啊……
說的是畫室嗎?
白鬱聲回了神。
那既然這麽說了……
她直接點了點頭。
“嗯。”
沈知言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女孩還真應了。
“想問問你們畫室招不招人。”
白鬱聲臉上的表情十分誠懇,不像是開玩笑。
沈知言抱著手臂沉吟了一會兒。
“你想來?”
“嗯。”
“可是我為什麽要收你?”
白鬱聲癟了癟嘴。
這算什麽?怎麽一種自己在接受求職麵試似的。
“額……會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