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暮在這一刻莫名生出些無措感, 從前她和朋友笑話電視劇裏的各種狗血情節,卻不想這情節有朝一日會發生在她身上。
藝術來源於生活,老話誠不欺我。原來這幾天,全是她庸人自擾。
無措過後, 細細體會, 心底又好似無端有欣喜冒頭。
她看他半晌, 之後微微昂首, 笑著說:“誰不理你,我剛不是在跟你講話?”
顧時屹瞧著眼前姑娘俏皮的笑,眸中笑意不自覺也深了些。
陳暮私心裏覺得,既然說清楚了, 讓這個話題自然而然的揭過是最好的結局,可顯然顧時屹不這麽想。
因為他說:“沒誰, 就一小白眼狼,一晚上沒睡陪她看星星等日出, 換來的就是裝看不見, 有點心寒。”
這話聽著是在討伐她,但她不想承認。於是陳暮眼神左右轉了一圈,像是在替他找出這“白眼狼”在哪兒, 片刻搜尋未果,她頗憤慨地說:
“誰這麽沒良心, 真是不應該,下次別帶她看星星等日出了。”
顧時屹聽著她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話聲, 很輕的笑了下,正打算回話, 陳暮搶先一步開了口:“我就不一樣了,我這人很有良心的, 你送我了個掛件,那我就回請你喝杯東西吧。”
於是兩人轉移陣地,從甲板移步至室內酒吧,在臨窗位置坐下後,陳暮很大方地說:“想喝什麽,隨便點,感謝你,我很有誠意的。”
顧時屹笑一笑,慢條斯理的翻開桌麵上的酒水單,“很有誠意,隨便點?”
陳暮嗯一聲,像是怕他不信,補充說:“隻要這酒水單或是船上有,要是你想喝的這船上沒有,那我就沒辦法了。”
顧時屹招手叫來服務生,同時說:“好,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我盛情難卻,就隨意點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