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陸沉默了少許,原想著不打算說案情,但轉念岑詞她們也是涉案之人,也沒再隱瞞。“是,當時閔薇薇是舉了刀,但周軍的說詞是,當時他們兩人發生了爭執,閔薇薇情緒激動之下舉了刀,可是閔薇薇舉刀不是要殺周軍,而是揮向自己,周軍搶刀之餘這才發生了意外。”
與閔薇薇不一樣的說法。
湯圖聞言愣住,“想自殺?”
裴陸點頭,“周軍是這麽說的。”
岑詞冷不丁問他,“你信嗎?”
裴陸微微一笑,沒說信也沒說不信,“隻是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吵,無非就是周軍應酬忙回家晚了些。所以在周軍認為,閔薇薇的情緒突然變得敏感和極端,跟在門會所的治療有關。”
湯圖嗤笑。
“另外,周軍說他跟閔薇薇的感情很好,閔薇薇很愛他,所以這次隻是意外,他不想追究是誰的責任,也包括閔薇薇在內。”
岑詞微微點頭。
話似乎都被周軍一個人說了。
“有可能的話,我需要見一下周軍。”岑詞很堅持。
裴陸輕歎,壓低了嗓音,“不是我不想讓你見,現在的問題是我沒有這個權力,周軍不是犯人,總不能強迫他怎麽樣,另外當事人都不追究了,閔薇薇那邊又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這件案子很快就會被撤了。”
湯圖有點急了,“就這麽撤了?那我家小詞的聲譽誰來負責?在閔薇薇這件事上她可是背鍋的。”
“湯圖。”岑詞止住她的話,抬眼看裴陸,“聲不聲譽的我倒不在乎,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也總不能欲加之罪吧。但是閔薇薇的記憶確實是出了些問題,這件事我總得負責。”
這就是精神和心理上的問題,照理說跟裴陸八竿子打不到一起了,更何況人家當事人都沒說什麽。但聞言岑詞的這番話,裴陸還是沉默了片刻,說,“這樣吧,我一會兒再去趟療養院見一下閔薇薇,周軍這邊……剛才應該是護工跟著進去了,我背地裏打個招呼,等那些人走了,你們找機會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