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良人。
甚至說,在座的這些人不過就是頂著商人的頭銜,發家史估計都不怎麽見得光。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秦勳曾提醒她湛昌的發家不幹淨,現在這麽看來著實是有跡可循。
同樣利益為上的商人,有一類是骨子裏帶著涵養,有一類是皮裏皮外都透著匪氣,秦勳是前者,湛昌是後者,連同今晚包廂裏的這夥人。
應該都是行走過灰道的人,所以世間法則和規矩對他們來說狗屁不通。
湛昌沒理會周遭人的話,一直死盯著她。岑詞也始終未有懼色,視線扔過去跟他對峙。
良久後湛昌才冷笑,“跟我這麽說話,你還真不怕我就把你扔在這兒,我的這些夥伴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真要是得罪了我,你想囫圇個的出去根本不可能,脫掉你一層皮都是輕的。”
“我知道。”
“你知道?”湛昌好笑。
岑詞一字一句,“敢來,我就多少了解過湛總的情況。”
湛昌微微眯眼,沉默少許,手又一揮。有沒有眼力見的,嚷嚷,“湛總,放這麽個漂亮妞兒不玩,太虧了啊。”
湛昌惱,“玩他媽什麽玩?要玩就玩你懷裏的!”
吼得旁人不敢多嘴了。
摟著小姐在舞池裏的胖子見狀,肥手往對方懷裏一揩油,色眯眯說,“換個歌唱唱,給爺來個浪的。”
那小姐伸出食指,風情萬種地照著胖子額頭一戳,“哎呦,想浪還用得著讓我唱歌呀……”
氣氛又落回剛剛的靡靡不堪。
湛昌這邊暗波湧動的,經過剛才的一折騰,他的情緒已經沉下來了,冷笑,“看來,岑醫生是想挖我的底子啊。”
“除非你不想救你兒子,否則勢必要把一些不堪的過往說給我聽。”岑詞淡語,“比如,那個倩倩。”
湛昌這次沒惱,隻是眼裏很沉,黑壓壓的,他吸了口雪茄,良久後開口,“岑醫生,這麽跟你說吧,我們湛家的船你能上,但未必下得來。小野你得給我治好,其他的,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