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大早上,KRX的鍾老板過得不太好。
他本來四點盯場子結束,收工回家了,結果半路接到新上任的經理電話,說來了個主,不知道是不是砸場子的,酒點了三輪,包了整個二樓的場,自己坐在包廂裏,也不讓人進去。
鍾亦翎暈乎乎地飄回了KRX,在新經理的陪同下去看了眼,當場頭疼發作:“……”
“不是,我說你怎麽上任的?”鍾亦翎無語凝噎,“……這也是老板。你認好臉,可以走了。”
門隻開了條縫,鍾亦翎看一眼酒就醒得差不多了。
池蔚然是個對夜場不感興趣的人。
在這座城市,要享受入夜後的紙醉金迷,是需要些本錢的。
錢另說,得有精力、有心勁,愛玩也會玩,才能真正享受其中。
像他。
鍾亦翎淒淒慘慘地想。
把這事變成了工作,現在每天都想搞個pub大逃殺。
但池蔚然雖不感興趣,不代表他不清楚玩法和規則。
鍾亦翎知道,池蔚然曾在公海賭場露過麵。那瘋勁把坐莊的氣到恨不能綁了他丟海裏,礙著池家的麵子,生生忍下了。
算起來,池蔚然回國以後基本都在悶頭工作,像現在這樣懶洋洋陷在卡座中心,整個包廂空無一人,明顯就是在等著待宰的羔羊路過——
沒錯,就是他。
鍾亦翎看了眼他那樣子,本來想偷偷溜走的。
結果聽見池蔚然開口道:“去哪啊?”
鍾亦翎無奈地進去陪喝了三個小時。
這其中有一半迫於生計,另一半,源於好奇。
他跟池蔚然碰麵不算多,但對池蔚然還是比較了解的。
一些人得天獨厚到某種程度,就不會再缺安全感。即使在最糟糕的情況下,他們也能近乎野蠻地劈開屬於自己的道路。
也就是說,不會因為事業失敗就大受挫折。
那麽答案很明顯,池蔚然這低氣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