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賢背身站在門邊, 又給聞少打了通電話。
剛剛是正巧聞少打電話來,他隻來得及說出事了,那邊說馬上來,兩人就掛斷了通話。
這一通電話, 他才有餘裕做個詳細匯報。
“……像是性.侵.犯, 嗯, 方慈小姐腿也受傷了, ”這裏頓了一下,大概是電話那頭起了情緒反應,“……沒, 那個男孩先跳窗了, 沒碰到方慈小姐, ”
“……應該是著急摔倒了,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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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G往舊別墅開的時候,夜幕已經完全落下了。
路燈點亮, 街邊的道路護欄裏, 月季花帶上附著著積累了一天的塵土,灰撲撲的。
方念念在後座裏頭,歪靠在椅背上, 很安靜。
她手上還殘留著些許血痕,大概是掙紮中把方禹的皮膚抓破了。
方慈轉頭看她一眼,而後又望向車窗外。
駕駛座的李佑賢接了個電話, 簡單應答兩聲, 掛了之後衝後座說, “抓到那小子了,他跳窗的時候把腿摔斷了, 保鏢正帶著他去醫院。”
方念念默默聽完,比劃了一下。
方慈說,“佑賢哥,念念不希望這事兒鬧大。”
“放心,我知道分寸。”
李佑賢剛說完,又接了個電話,像是聞之宴打來的。
掛了電話,又回頭道,“聞少到家了,外科醫生和心理醫生也已經候著了。”
確實需要心理醫生在場。
方慈有些遲鈍地想,聞之宴考慮得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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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G駛入舊別墅前院,駛過濃密綠蔭下的車道,繞過花圃和噴泉。
遠遠地就看到一個身穿西裝和黑色長大衣的高大男人,正往這邊迎。
即使隔著車窗,隔著距離,也能感受到他周身壓著一股沉沉的凶戾氣息。
很像那種會牽著狼狗的西裝暴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