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之宴沒回答。
方慈頓了兩秒, 而後收回了手。
手剛落定到身側,整個人就被他抓住大衣的領口幾乎是提著,壓到島台上。
後腰抵上吧台邊緣,方慈條件反射雙手護在身前, 往後仰。
聞之宴雙手撐在她身側, 略垂著頸, 唇距離她的臉頰隻有幾寸, 低聲,“回答我。”
方慈別開眼,“……你太不講道理, 都四年了, 我不可能發展其他戀情嗎?抱歉, 我已經有很穩定的交往對象了。”
回答她的是他的嗤笑。
“……你以為我對你的生活一無所知?”
方慈一怔,而後不可置信地轉過臉來看他。
“什麽意思?”
“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知道,不要妄想著虛構一個不存在的人來騙我。”
所以他去過倫敦嗎?還是說她周圍有他的眼線?
楊姝美?
她是譚醫生推薦過來的, 譚醫生又是聞之宴的家庭醫生……一聲令下為他辦事, 也合理。
手機響了。
方慈獲救一般,掏出來,是楊姝美的來電。
“喂, 阿慈,我和念念落地了,現在正坐車去森和公館, 你在酒店住嗎?”
“嗯, 對。”
“你要不要搬回森和?念念也想跟你住。”
“好, 我收拾一下。”
掛了電話,聞之宴還盯著她。
距離太近, 他的味道盈滿了鼻腔,身體的熱度也避無可避。
被禁錮。
方慈屏了屏息,平淡地說,“……聞之宴,四年了,早該翻篇兒了。”
她不要再重蹈覆轍。
聞之宴像是比她還要平靜,“四年了,好玩兒嗎?玩兒夠了嗎?”
“我不是去玩兒,我是去過自己的生活。”
“自己的生活,”他重複她的字眼,“……是你要的自由嗎?”
方慈不作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