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老奶奶今兒過壽, 整個齊家難得聚齊。
作為剛新婚半年的孫媳婦兒,陳巧月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現在齊家老宅。挽著齊潤,見人三分笑,端的是乖巧伶俐。
隻是, 席間觥籌交錯, 一起舉杯, 她卻是一口酒都不喝。
在這個場合, 眼望著整個齊家熱熱鬧鬧,她手虛虛攏著玻璃杯中的檸檬水,突然間就理解了方慈不喝酒的原因——
人, 不可能會在想要逃離的場合, 喝得酩酊大醉。
齊潤轉頭看她一眼, 才想起來周六那天的事,問道,“對了,周六那天聞家老宅的管家給我打電話, 說你喝多了?在人家門口坐著不肯走?後來怎麽著了?”
順著這話, 陳巧月先是想起了李佑賢那雙皮鞋。
踩在雨裏,被夜雨打濕,反射著路燈昏黃的光。
“……沒怎麽, 薑糖順路把我捎回家了。”
“哦,”齊潤睨她一眼,“你注意一點吧, 我不想以後在酒會上宴席上, 人家跟我開玩笑說齊太太是個酒鬼, 這不鬧笑話麽。”
陳巧月閉了閉眼,忍下來, 咬著牙扮出個假笑,“……所以,我今兒不是沒喝麽。”
齊潤其實完全不在意她的回答,繼續道,“待會兒一起走吧。”
怎麽著也是齊家老宅,倆人若是再分頭走,麵子上不好看。
“不了,”陳巧月一撩頭發,“我跟薑糖還有約。”
“也對,薑糖跟展成亦馬上要結婚了吧?展成亦那麽得聞少賞識,你跟薑糖多套套近乎也沒壞處,去吧去吧,刷我的卡。”
陳巧月接了卡放進手包,忍到這場宴席終於結束,而後徑直乘車前往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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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之宴那話一出,方慈脊背都繃緊了。
她抬眼看他。
那眸色大概複雜又純粹,複雜在有緊張,有衝動,還有想要被他掠奪占有的悸動,純粹在,那些情緒,統統是翩躚流轉的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