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召剜了他一眼, 把手裏的卡塞進他的褲子口袋裏,極其有傲氣又灑脫地笑了笑:
“我不花平白的錢。”
她向來對文豔那種總想要依附別人的思想呈鄙夷態度,當然, 對她來說葛元凱不算別人,所以她之前用了葛元凱給的錢也無所謂。
況且, 誰知道靳卓岐賬戶上的錢來得幹不幹淨。
靳卓岐聳了下肩膀不置可否, 偏著頭問了她一句:“會玩射擊嗎?”
聶召進來一樓時看了一眼,她以前跟葛元凱玩過假槍射靶子, 準頭還行,但弓箭類的沒試過, 但她覺得也大差小不差。
可能是被他語氣激的,莫名不服輸的氣焰湧上來, 聶召揚眉反問:“比嗎?”
語氣裏的挑釁意味足到要溢出來。
靳卓岐輕笑了聲:“你輸了能給我什麽?”
他的雙指修長又粗糙, 很輕地抵在她的下巴處, 很輕抬起,欣賞著這張昳麗的臉, 語調漫不經心:“你還有什麽是我拿不到的。”
當然有。
她的心他就拿不到。
但聶召沒說,隻是神秘地眨了下眼,想到上次他跟別人的比賽,率先抬步往靶場走。
“我輸了給你一個條件,你一樣。”
靳卓岐雙手插兜輕漫地走過去,從鐵架裏拿出一張弓,材質很重, 但在他手裏也握得格外穩。
反倒是聶召,沒想過一張弓箭會這麽重, 拿在手上的那一瞬間還有些驚訝。
隻是掂了掂,之後戴上了手套, 背了一個不大的黑色弓箭包。
靳卓岐從旁邊抽出了二十四支箭放進去,站在她的背後,雙手越過她的肩膀整個胸口幾乎跟她後背緊貼著,他又逼近似的把兩人中間間隔減小,下顎擦過女孩的長發,他側了側腦袋,鼻息間是逐漸濃重的女孩身上的淡淡香味,慢條斯理地給她調整著拿弓箭的姿勢,指導著說:“側身站直,弓箭的靶心方向要跟你的脖頸對齊。”